“夢と現の間に咲く、幻の花、許されぬ花。
悲しみの雫、花びらを染め。
青く青く罪の色に。
光失い、孤独の中、生きるこの運命。”

  顾里  

【澜面】白老弟

*混合书剧向。

*战后面面没死设定。

*私心喜欢一头白发。

*人物属于P大,OOC属于我。

 

 

人们说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恰如出现在赵云澜生命中迷惑城般的沈面,和对他春风似水的沈巍。

 

如果你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老婆还有个贤惠全能的哥哥是什么滋味?

 

赵云澜分分钟告诉你哪儿才是真的人间天堂。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不要脸的某位领导依旧大摇大摆的带着媳妇儿走进特调处,狗腿的端茶送水给人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才打着电话走进办公室。

 

鬼面,哦不对现在是沈面,刚被带来的几次大家还对他十分防范,但时间一久发现他真的只是摆出一副不屑于万物交谈的姿势,在真皮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不会动小郭端过去的点心,也不会喝早已放凉的茶水,懒得用心思打理的长发散落在黑色的沙发上,总让人觉得他脸色格外透出病态的苍白。

 

大战结束,赵云澜却不顾众人反对在燃起镇魂灯之后红着眼睛将他仅剩的重新聚集。

 

鬼族本是大煞无魂之人,虽说沈面没有什么极度的大恶,身体里却也只空留下纯粹的黑。

 

望着重新睁开的清亮眸子,赵云澜扯起嘴角,隔着被子紧紧拥住愣神的沈面。

 

我从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阳光正好,秋意盎然,沈面的视线一直穿过薄薄的玻璃好像落在街边的大树上,又好像是在注视树叶稀疏间投下的残影。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但就是这样如白纸一样遵从本能行事的人,肩上压着整个族群,他因为出身被亲哥哥关进暗无天日的大不敬之地数千年。

 

我看到……

 

小小的孩子裹着白袍蹲在大封入口,日复一日的向外张望,眼睛里总闪着希望的光。

 

催动身体里的力量吞噬同族填饱肚子,若无其事的擦掉沾染上的血迹。

 

以及,随着时间推移他嘴角下降的弧度,还有,他吞噬越来越多鬼族的同时原本三千青丝渐渐褪去色彩,只留下空洞的白,如他眼底淡漠的情绪。

 

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

 

时间和责任把他逼成疯子,支撑自己残破魂灵活下去的意念只剩,要么我们同陷入一片黑暗,要么,将光还来。

 

沈面以为自己最恨的人应该是当年抢走哥哥的昆仑君,但从一片绝望中撑起眼皮的瞬间开始,他清晰发现那长久以来追求的光芒,正看着自己。

 

来自赵云澜突然亮起来的眼睛。

 

被紧紧拥住赐名的时候,沈面只觉得这世间青山灼灼星光杳杳秋雨淋淋晚风慢慢也抵不过赵云澜眉间的星辰。

 

他完了。沈面想。

 

到底他赵云澜是有多大的本事,当年披个青衫人模狗样就能骗走双生兄长,现在一份信任又能吸引自己的视线。

 

谁知道呢,感情这东西向来玄乎。

 

“哎哟这地君殿一天天都是吃闲饭的吗,鬼门关动不动就把守不牢算怎么回事?”

 

听着办公室被人大力推开的声音,沈面极其自然地将发丝别到耳后拿起茶杯动作缓慢的浅浅抿一口,就好像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怎么了老赵,又让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坐在一边嗑瓜子的祝红眼都不抬的发问,倒是小郭长眼神怯生生给领导倒杯茶放在沈面跟前的桌子上。

 

“赵处你别急,出什么事了?”

 

赵云澜大步走过去还不忘甩给小郭一个赞赏的眼神,一手拿起茶杯一手大摇大摆搂住沈面的肩膀,后者只是淡淡瞥一眼没有拒绝。

 

“这不又有不少小鬼跑出来,按理说是地君殿的责任,可摄政官非说自己也手忙脚乱的,排不出人手啊。”

 

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的叹息大概整个屋子里只有沈面会信以为真,他内里到底还是保持着小孩子的思维,禁不住骗,也就没看到赵云澜嘴角划过一丝坏笑。

 

“面面,你看你哥最近学校的事忙,也没空,要不你和我们一块去?”

 

果然。

 

听到狗皮膏药领导说出这句话大家可谓一点都不惊讶,祝红朝他翻出大大的白眼,就连大庆都抬着胖嘟嘟的爪子走出八丈远。

 

沈教授忙?人家黑袍使天天地下地上两头跑还要回家伺候你们一家老少,容易吗?

 

他什么时候不忙!

 

“如果是你要他帮忙的话,他再忙也有空。”

 

显然沈面不想围绕沈巍的话题过多讨论,就着放下杯子的动作顺势抖掉赵云澜的手,微微侧过头嘴角含笑。

 

正如某人所说,他兄长生的一副刀削斧凿的好皮囊,而沈面在此之上平添一份骨子里的妖,泛红的眼角更是看的赵云澜心里抽抽。

 

鱼樵江海青山长川都不及你眉眼好看。

 

于是赵云澜仗着对方是自己媳妇大着胆子一把捏住沈面下巴,凑近他的耳根。

 

“陪我去呗,白老弟。”

 

啥?

 

眨眨眼,沈面连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把人扇到沙发尽头,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连耳朵尖都泛红。

 

“没个正形叫谁呢!谁是你弟!”

 

“你是黑老哥他弟啊。”

 

望着赵云澜捂着半边脸满眼委屈的可怜样,沈面强行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住漆黑身体里叫嚣的肆虐,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好像总是在压抑本性,倒是有点理解沈巍的做法。

 

“赵云澜!”

 

沈面拍案而起,被动作带起的白发划过桌上的杯子,不知是否也染上几分茶香,他眯细长的眼睛一把揪着赵云澜胸前的衣物拉过来,弯下腰与他平视。

 

特调处的大家早就适应人两口子时不时皮打皮闹,主要还是老赵总在惹毛老婆的边缘反复试探。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小白都无所谓,但是,和他有牵扯的名字,我不稀罕。”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云澜发现沈面睫毛抖动的厉害,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语气却格外冷淡。

 

他曾以为兄长是自己山道水穷处最大的慰藉,所以日夜期盼他归来,却只盼到看不见尽头的禁闭。

 

日至今日,沈面依旧不认为他们有资格站在阳光之下。

 

“好,别生气了面面,我不叫。”

 

丝毫不介意领口束缚带来的感觉,赵云澜伸手捏捏沈面的脸蛋,顺势将人搂住腰一把扯进怀里跌进沙发。

 

“不过小白不一般都是狗名字吗?”

 

所以你是一天不作死就难受?

 

“??赵云澜!”

 

 

事实证明每个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沈面还是被赵云澜缠着出了现场,目的地好巧不巧就是龙城大学。

 

“哼,这大概就是托圣人的光,照拂的好。”

 

所以在路上听他阴阳怪气嘲讽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歹人没撂挑子走人。

 

有时候赵云澜想不明白地君殿的诸位到底是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当他带着沈面发现从校园后面一个已经不怎么使用的实验楼窜过去的鬼时。

 

还没等赵云澜举起明鉴表,沈面就微微皱眉按住他的胳膊小声道。

 

“镬身鬼。”

 

镬身鬼属于三十六恶鬼之一,他们以脏水气味为食,身高为人的两倍,没有面目,手足穿孔。

 

平常在地下他们都是被热火满中不断焚烧的,关着他们的刑拘大鼎中不息熊熊烈火,佛经里说,镬身鬼之所以受此恶刑,是因为“前世受人雇佣,做杀生之业,或贪占别人寄存的物品。”

 

“在这站好,我去把他解决了。”

 

听着这话不对赵云澜连忙反手拉住沈面的胳膊。

 

“祖宗啊这些鬼都是在判官手上有记录的,咱是要把他带回去,不是就地正法。”

 

眼瞅着太阳已经缓缓西下,如果真的让黑幕夺取蓝天,那这个校园必会变成镬身鬼想要夺取的东西,包括其中鲜活生灵的阳气。

 

沈面抬头看看天色,十分不耐烦的甩开他,却也还是没有擅自冲出去。

 

“那你想怎么办?”

 

“你看你是鬼族,身上阴气太重,加上镬身鬼和你族人也不太一样,应该不会注意到你,不如让我站在显眼的地方,等他……”

 

随着赵云澜兴致勃勃说出的话沈面本就不小的眼睛越瞪越大,干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不可能!”

 

倒是赵云澜说的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喊一嗓子有点委屈。

 

“为啥啊?”

 

“让你堂堂昆仑山圣做诱饵也太可笑了,而且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一定能从后面收服他?”

 

笑意缓缓爬上嘴角,赵云澜自然有的是办法,就算是当着镬身鬼的面直接一对一都没问题,先不说他现在继承了昆仑君的神力,一个小小饿死鬼根本不放在眼里,面前正派鬼王也不是吃素的。

 

但他就是想看沈面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样子,小孩儿脑子一热就容易说话不经过思考,完全没想起来赵云澜对付饿死鬼就像自己碾死幽畜一样简单。

 

“那你觉得怎么样合适?”

 

面前人紧皱眉头,上手利落的用手腕处的皮筋随意将长发绑成马尾。

 

“所有的鬼都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我们更同源,把符贴在我身上,我把他引过来。”

 

赵云澜微笑着点点头,将写有朱砂字的黄色符咒塞进沈面手里。

 

“其实有危险的话杀了他也可以。”

 

“竟说废话,我能有什么危险。”

 

捏着小玻璃瓶侧身闪进一边两座楼之间的阴影里,赵云澜还在心里偷笑,掏出手机对着夕阳下站着的美人一通连拍。

 

晚云在暮天上散锦,溪水在残日里流金,他瘦长的影子飘在地上,像山间古树底寂寞的幽灵。

 

秋风带着几丝凉爽,赵云澜一门心思都在沈面身上。他站在原地望向远处淡漠的神情,像极了记忆中偶然出现的孩子。

 

那个明显不是沈巍的孩子也用这种眼神望着第一次看见的山河,随即像是触及到什么污秽东西一样山避开。

 

后来赵云澜才直到,沈面觉得脏的不是溪水也不是石头,是他自己身体里源源不断流淌的黑。

 

但很快,水里游动的小鱼吸引孩子的注意力,不想触碰到澄澈见底的水,他便蹲下来咯咯咯的笑。

 

独属于孩子清脆的声音传进借林子隐去身形的昆仑君耳朵里。

 

你一笑真真是眼颦春山,眉蹙秋波,笑声叫醒了漫坡的杜鹃,让我一不小心就喜欢了好多年。

 

昆仑君再一次思考,鬼族,真的生来就该死吗?

 

不过镬身鬼并没有给赵云澜留下更多回忆过去的时间,当太阳的余晖完全褪去那一刻,镬身鬼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冲出来。

 

他像个怪物一样四脚着地向前用歪歪扭扭的姿势奔跑,脸上混沌一片只留下一张血盆大口。

 

显然沈面的猜测是对的,镬身鬼妄图吞下他获取他的力量。

 

开玩笑,媳妇面前不露一手岂不是掉链子?嘴里小声念咒,赵云澜在沈面侧身躲过镬身鬼一爪子并且一记能量打过去让他动弹不得的时候抛起小玻璃瓶。

 

细小的瓶口瞬间便仿佛有吸引力一般形成漩涡,镬身鬼还没来得及发出几声哀嚎就已经化为一团黑气落在地上。

 

全程沈面脸上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愧是白老弟,厉害!”

 

闻言沈面差点一肘子怼过去,赵云澜嬉皮笑脸的将人快一步揽进怀里轻吻他的额头。

 

“我的白面团子老弟。”

 

本也不怎么生气的沈面被一个吻轻松哄好露出几分笑意,微张的口中溢出清脆且细微的笑声,和记忆深处的声音重合。

 

“少贫。”

 

将玻璃瓶随意装进裤兜里,赵云澜就着揽住他肩头的动作往学校外面走。

 

“白老弟啊,今天你功劳最大,明天带你去看枫叶!”

 

赵云澜有时候会想,遇见沈面之前,春是闲春,夏是懒夏,秋是悲秋,冬是凛冬。遇见他之后,春为纸伞细雨石板同他三千华发,夏为白瓷青梅碎冰互碰叮当作响,秋为晚霞红枫落叶赠你十里风光,冬为红炉飞雪幽梅一笔纸短情长。

 

可谓,你不在,便真的只是寻常春夏秋冬。

 

 

夜,如约而至。

 

零星点点装饰着一望无尽的黑,沈面摇下车窗想将城市难得明亮的星星看清楚。

 

“看什么呢宝贝儿,冷不冷?”

 

摇摇头,沈面扬起嘴角回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赵云澜。

 

“那天无意间听到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岁月的暖,漫过时间的河,拂过久闭的心扉,终是会在时光斑驳深处,聆听到花开的声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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