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と現の間に咲く、幻の花、許されぬ花。
悲しみの雫、花びらを染め。
青く青く罪の色に。
光失い、孤独の中、生きるこの運命。”

  顾里  

【一左马】辩论

*已和解交往同居背景。

*请问新本预售了解一下嘛!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左马刻从来都不把“爱”挂在口头上,更不会主动去触及这个话题。

 

起先山田一郎觉得左马刻便是这种人,他又帅又酷,平日里总是叼着烟卷用发胶将前额白发抿到脑后,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和过长的睫毛丝毫不会折损他的锐气。

 

所以17岁的山田一郎曾主动对左马刻表白,像小说或者电视剧中很俗套的描写那般,山田一郎也听信了花店老板娘的劝诱买了一大束红玫瑰,约左马刻晚上去吃西餐。

 

接到电话时左马刻可能正在跟一群小弟教训不着调的二五仔——饶是已经跨入H历你同样得承认,某些情况下物理性的暴力攻击往往更加能解决问题。

 

不过他还是插空接听了山田一郎的电话,这边嘈杂的琐碎声响几乎毫无保留的传递了过来,甚至掺杂了某人被左马刻一脚踹翻的惨叫。

 

“怎么了,一郎?”

 

反倒是左马刻的语气平稳,完全像是正在进行的活动不存在似的,山田一郎愣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才从哽住的喉咙里挤出:

 

“左马刻哥,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这句话几乎和某声锐利的求饶重叠,山田一郎不禁把手机远离了耳朵几寸,再靠近时,他听到左马刻淡然回复道:“啊,好。”

 

大概从那一刻起山田一郎便隐隐约约感知出自己买的物品多少沾点问题,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捧起玫瑰花准点到了约好的餐厅。

 

和往常左马刻顺着他的意思去吃的烤肉、快餐、汉堡炸物不同,山田一郎特意攒了一段时间钱定了家左马刻绝对会喜欢的西餐厅。

 

氛围情调包括装潢绝对都把表白的前奏点满了,山田一郎一边把花瓣洒在两边的餐盘附近边打着腹稿,希望至少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要知道左马刻比他年长6岁,无论是结合过去的经历或者所见识过的光景自然都是左马刻获胜,可17岁的少年并不想输。

 

这确实是一种奇怪的胜负欲在作祟,山田一郎在左马刻面前总是想表现出一副自己已经足够成熟能够成为对方依靠的样子,奈何每每都被左马刻笑着锤两下肩膀,说你小子还嫩着呢。

 

他笑起来很好看,往往只要对上那双充斥着笑意的红眸,山田一郎原本涌到嘴边的辩解措辞也会统统嚼碎了重新吞咽回去。

 

等山田一郎紧赶慢赶觉得布置的差不多了,一扭头却撞进了这双熟悉的眼睛里,惊得他后退半步一个踉跄,险些当场丢人。

 

“嘟囔啥呢?”左马刻挑眉,随手拉开椅子坐下,“怎么想起来到这吃饭了?老子记得你不感兴趣。”

 

山田一郎缓了半晌才打着哈哈回到对面,刚想说是他临时起意寻思换换口味也挺好,就瞥见左马刻明显还在渗血的脸颊,顿时严肃起来。

 

“左马刻哥,你不疼吗?”

 

可能山田一郎的音量有些大,左马刻愣了愣,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目光望过去。

 

“……哈?”

 

没等左马刻再表达自己的疑惑,只见山田一郎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去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又拿桌面上摆放的湿纸巾清洁了一遍,这下子左马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左马刻不禁无奈笑了笑,握住山田一郎手腕示意人停下。

 

“无所谓,你等处理完它,它怕是要愈合了,干正事吧。”

 

“正事?”山田一郎眨眨眼。

 

左马刻也不恼,他向后靠去,微微扬起下巴点着玫瑰花摆放的位置:“一郎,你不是特意把老子喊来表白的吗?”

 

闻言山田一郎手足无措起来,反倒是左马刻笑得放肆,他自顾自捞过了玫瑰,装模作样的嗅了几下。

 

“真老套啊,明明才17岁,一郎,你真的很屑。”

 

“那你别管!”山田一郎用力把花往左马刻怀里塞了塞:“但我真的爱……”

 

“老子答应你。”

 

没等山田一郎把后面的话说完,左马刻便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像是不希望听见那准确的描述爱意的词句,也像是不相信年纪轻轻的孩子愿意把未来所有的时间寄托在自己身上。

 

但不管过程如何,左马刻确实答应了山田一郎青涩稚嫩的表白,两人的关系平稳过渡,当晚山田一郎就被左马刻拽到了床上。

 

那是左马刻在附近随便一家酒店开的房,两人耳鬓厮磨巫山云雨的交合中,山田一郎没有发现左马刻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语,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他从不提“爱”,也不相信偌大世间会有人真的“爱”他。

 

 

解开误会重归于好之后左马刻能够感受到山田一郎明显的成长,短短两年间他不再是曾经那个蹒跚学步一般的孩子,站在二郎三郎面前时也好,独自接下万事屋工作完成委托时也罢,瞧着眼前的少年,左马刻其实更加不明白他为何要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自己身上。

 

两人总是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争执不休,二郎三郎明显习惯产生了抗体,平日里会选择自动屏蔽,奈何今天早晨吵的似乎太凶了些。

 

听着卧室里两人的动静,二郎犹豫道:“要不……咱劝劝?”

 

三郎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凭咱俩,你觉得能劝动谁。”

 

接着,什么东西撞击到门板发出的闷响瞬间给外面的兄弟俩吓得一个激灵。

 

左马刻揪着山田一郎的衣领,两人过分贴近的距离并不能压低他的气势,白发黑道冷哼一声。

 

“姓山田的,你他妈到底是怎么说得出‘爱人会感到更幸福’这话的?阴阳谁?”

 

山田一郎则轻轻挣扎了两下,老实说他着实没想到早晨无意间提起的一个话题会在讨论中愈演愈烈发展到眼下的局面。

 

他同样不甘示弱的掰过左马刻肩膀喊道:“哪不对!我爱你所以觉得幸福不行吗?拜托左马刻,我根本没有一句话提到说‘我感觉不到被爱’,情绪激动立刻翻脸的是你!”

 

“你他妈……”

 

深呼吸了好几次,左马刻才忍住没真的动手:“换个话题。”

 

“凭什么。”山田一郎也有脾气的,他趁机干脆把左马刻向后退了几步按在了床上。

 

“左马刻,你总归得讲点理,这架不是你说吵就吵说停就停。”

 

“那老子也不想一大清早跟你在家里开辩论会!”

 

“等等左马刻。”万事屋老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因为觉得……我不该爱你对吧。”

 

山田一郎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用到疑问句,听得左马刻不禁一愣,他沉默了,半晌后缓缓抬起手去搂山田一郎的脖子往下按——凭借两人多年相识的熟悉度山田一郎才了解左马刻又想通过上床的方式把话题揭过去。

 

于是山田一郎偏过头躲开了这个左马刻主动凑上来的吻。

 

非要说“爱”,或许母亲爱过他,左马刻注视着山田一郎格外平静的鸳鸯色眼眸想到,可哪一个真心实意对孩子充满爱意的母亲,会决绝到死在他们面前呢?

 

或许是遍布疮痍的生活磨损了她最后的理智,也或许是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个硕大的错误。

 

爱是没有形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假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失去时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其实左马刻知道他做不到不去爱任何人,不然他为什么当初答应了山田一郎的表白,又为何再次与之复合呢。

 

那不过都是为了躲避开不愿面对的过去而寻觅的理由罢了。

 

“可不然呢,我该去爱谁?”

 

山田一郎轻声问道,左马刻没有回答。

 

“左马刻,没有人想跟你开辩论赛。但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被爱。你对我笑的时候眸底的情绪不会撒谎,你记得我爱吃的所有食物,一边骂骂咧咧吐槽不健康念叨幼稚,一边又系好围裙给我做。类似的事有很多,你要是希望我一桩桩一件件列举,我反正是没有意见。”

 

“快他妈闭嘴吧!”

 

左马刻皱着脸抬手捂住了山田一郎的嘴。

 

两人便保持着这种压在床上的暧昧姿势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了好一会,饶是趴在门板上偷听的二郎三郎都快待不住了。

 

“无论如何,山田一郎,你都休想从老子嘴里听到一句‘我爱你’。”

 

“那无所谓啊。”山田一郎耸耸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奢望,再者,谁规定爱是要用说出来的。”

 

他们有着相似的过去,真要论起来,都是不完整的灵魂。

 

偶尔从港口晚归,左马刻叼着烟站在门口也会不自觉想起曾经幼年的家中,门板后面的争吵、酒瓶破碎的声响以及母亲的哭喊求饶。

 

但门内有点亮的灯光,扑面而来的饭香,还掺杂了二郎三郎明显偏袒山田一郎的讨好。

 

就像山田一郎再也不用面对死寂的屋子一样,他们都有家了。

 

左马刻偏头又骂了句什么,山田一郎没听清,随即又被左马刻大力扣住后脑勺压下去——这次他没有拒绝一个象征和好的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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