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と現の間に咲く、幻の花、許されぬ花。
悲しみの雫、花びらを染め。
青く青く罪の色に。
光失い、孤独の中、生きるこの運命。”

  顾里  

【夏五】新世界

*私设如山致歉。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银河有迹可循,宇宙的墓志铭即是蓝,蓝色是看的见的黑暗。

 

蓝色有多种比喻,是种被情绪化的颜色,缄默无声的时候是忧郁,心安的时候是恬静,抛开重力的时候是灵魂的另一个维度。或者说,是种浪漫的颜色,以各种物质形式存在的色彩,大海、天空、水星,还有梦境。*

 

五条家的小少爷身份特别,与大多数寻常咒术师的在术式和咒力方面有天壤地别的差距,那双六眼里常年闪耀着高傲的光,他生来便是王。

 

对五条悟来说所谓的“祓除咒灵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其实是模糊的,他生在御三家内从小便接受被灌输了这些思想教导,好像去高专念书成为优秀强大的咒术师登临神坛,是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理所应当的事情。

 

咒术师时时刻刻都在与死亡打交道,击杀诅咒或者被诅咒而改变的非人类,跨越生死界限亲手抚摸到人最重要也脆弱部分的咒术师们,其实很难保持正常的健康心态。

 

所以夜蛾曾说,他们都带着一定的疯狂和积极性,五条悟并不例外,也不怪歌姬见了他就想怼他一句神经病。

 

因为五条悟着实脑回路跳跃和大家不太相同,就算是搭档兼死党的夏油杰经常都很无语,你说他疯,他又看起来像个人,你说他做人了,他说的连人话都不是。

 

“悟,你正常点好不好,这样我也很难做。”

 

后来夏油杰成为五条悟名副其实的恋人的某一天推开宿舍就看见五条悟穿着不知道从谁那里偷来的女式制服裙,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见自己回来还不忘询问好不好看。

 

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有病咱及时去医院吧。夏油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动手的欲望,毕竟如果弄坏了硝子的衣服大概率他俩都要玩完。

 

倒不是武力值不够,只是你会闲的没事得罪家里的奶妈吗?

 

“你是打算等硝子上门灭口吗!”

 

争吵嬉闹间夏油杰还要小心注意别弄坏硝子的裙子,不可置否五条悟知道,夏油杰也觉得他神经。

 

可是五条悟不在乎,他的一生看似沉重背负了许多莫名的期望和嘱托,内里却是轻飘飘的,他不介意旁人的目光和看法,的的确确是个唯我独尊的少爷。

 

体内涌动的咒力,恨不得让人用尽宇宙的词汇来夸赞的双眸,人人都认为五条悟不正常,但人人又都对他俯首称臣。

 

“杰,你所说的‘新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打累了,以夏油杰的获胜终结,五条悟被扒的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缩进夏油杰宿舍的被子里,墨镜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何处,夏油杰忙着抚平裙子上的褶皱寻思找什么借口还给硝子,敷衍的嗯了一声。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瞥了五条悟一眼。

 

“无所谓吧,既然能够堂而皇之告诉你,就代表这个‘新世界’是我们见不到的。”

 

否则他不会在最后一刻控制咒灵收手,那双漂亮满是自己倒影的蓝眸突兀闪现在脑海里,夏油杰拥有足够的决心、毅力和实力,改变未来的却仍是他本人。

 

或许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终会存在千千万万个成功披上袈裟与五条悟相对而立背向而行的夏油杰,他未必一定要成为其中之一。

 

就好像大概也会有正常的,完全不神经质疯魔的五条悟,但他未必喜欢。

 

地球与太阳同生死共存亡,唯有太阳上线,地球重返人间。*

 

说实在的当每天就被人当神经病看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大家望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极其正常的时候,五条悟不禁推了推墨镜怀疑是其他人脑子坏了。

 

比如刚刚接过夏油杰递来制服的硝子,按道理讲她至少也要瞪五条悟一眼然后警告他所有的伤势自己治疗,但短发同窗只是淡淡的收好,抬眸朝他笑了笑。

 

“下次还想借的话记得提前打招呼。”

 

嗯?五条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掏掏耳朵刚想凑到硝子嘴边让她再说一遍,夜蛾就提前几分钟进了教室。

 

五条悟此时的姿势极其诡异,他半趴在课桌上,大长腿无处安放便干脆抬起来越过走道,皮鞋搭在夏油杰的桌面上,一手在耳朵前比出扇形一手做支撑点,从夜蛾的角度看起来很有调戏单身女同学的感觉。

 

虽然全校都知道五条悟的正牌男朋友是夏油杰。

 

他妈的,为什么,五条悟在内心暗骂道,可夜蛾并没有像记忆中那般教训自己或者铁拳制裁,而是极其自然的摆摆手示意他回座位。

 

五条悟开始恍惚了,是世界变了还是他变了,无视夜蛾在讲台上讲课的声音,他用中性笔戳了戳夏油杰胳膊。

 

“杰。”五条悟低声道:“你觉不觉得他俩有点奇怪?”

 

闻言夏油杰眨眨眼,好似完全没察觉出方才夜蛾与硝子的举动存在异常一样摇头否认,并从口袋里摸出糖果塞进他手心,好让他短时间内保持安静。

 

不对劲,你们都有大问题。

 

五条悟边撕开糖纸把草莓味硬糖送入口中边皱眉想到,他望向窗外格外晴朗的天空,青葱绿树,以及偶尔飞过的小鸟,这个诡异的点在下午加强了。

 

下午他和夏油杰一起去支援二级咒术师歌姬,他照常对略显狼狈的前辈调笑道:

 

“哭了吗?”

 

他常常说出类似欠揍的话,歌姬无一例外都会高声回怼,然后嘱咐硝子不能变的跟五条悟一样神经病。

 

潜意识里五条悟是希望歌姬这么做的,并不是他真的欠揍或者多么热爱找茬,而是上午同窗教师恋人对他的态度反差太大,有种让他说不出道不明的微妙感。

 

歌姬抬眸扫了他一眼,抹去脸颊蹭上的灰尘。

 

“没有,你们来的很及时。”

 

这次五条悟彻底没忍住直接后退发出感慨:“……卧槽。”

 

身边的夏油杰伸手护了一把以防某人摔倒,虽然他知道五条悟不可能犯这种低等错误。

 

“怎么了悟,出什么事了?”

 

捕捉到恋人的询问五条悟更是满脑子问号,他突然明白微妙感来自什么了。

 

大家今天突然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了。

 

哦吼,五条悟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他扬起嘴角当着歌姬的面搂住夏油杰脖子凑上去就亲了一口,然后像显摆宝贝一样对前辈说:

 

“瞧见没有,我有男朋友,你有吗?”

 

果不其然,歌姬没生气,平淡的回答了没有。

 

五条悟觉得这让人上头,于是侧眸问硝子:“硝子我能再穿一次你的裙子吗?”

 

“随便,等任务结束吧。”

 

五条悟没忍住“噗”的笑出声,随即就搭着夏油杰肩膀笑弯了腰,感受到夏油杰环住他腰肢的力度后干脆把大部分重量都依靠在夏油杰身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仰头用一种格外奇特的角度望向夏油杰的眉眼,仔仔细细勾勒他的轮廓,蓝眸深处隐藏的怀念几乎要溢出来了。

 

“杰,这也算是某种‘新世界’了吧。”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过我确实该醒了。”

 

世界动荡了。

 

啪——

 

清脆响声在卧室里回荡,五条悟眨巴着没睡醒掺杂了几滴生理性泪水的眼眸,后知后觉反手摸了摸并不疼的侧脸。

 

罪魁祸首正衣冠楚楚站在床边,脸上堆满了假笑,令人毫不质疑方才的一巴掌就是他扇的。

 

“悟,我他妈叫你几遍了你还不起?嚷嚷着要换课的是你,迟到是你,到最后替你带班的反而是我,你想干嘛!”

 

真不能怪夏油杰气到打人,五条悟前一天晚上迷迷糊糊间非要跟自己强行换课,说自己作为一年级的班主任当然应该去上早晨第一节课,对此虽然夏油杰觉得他在放屁,但也答应了。

 

不出意料五条悟根本起不来,而且怎么叫怎么喊,人家都像是把声音都用无下限式屏蔽掉了一样完全阻隔,其实到后来夏油杰已经有些害怕了。

 

他贴在五条悟耳边,确认手指的确能够触碰到五条悟的皮肤,可他叫不醒,五条悟像是沉浸在某场虚无却美好的梦境中不愿听到他的呼喊。

 

或许用拳头会更好,但夏油杰选择扇了他一巴掌,原因是那张莫名其妙露出悲伤笑意的脸太刺眼。

 

什么鬼表情,你男人还活着呢。

 

“杰,你打我。”

 

沉默半晌,五条悟捂着脸悠悠念叨着,顺势扬起下巴借助恰到好处的角度彰显自己表演出来的委屈。

 

“哇啊你家暴,你居然打我!”

 

见夏油杰顿在原处没有反应,五条悟抱住被子开始边嗷边在床上打滚。

 

“你可爱的学生们还在等,你赖皮也没用,起来!”

 

夏油杰再次伸手想要把被子从五条悟怀里抢救出来,却不料被五条悟揪住领口带到床上,夏油杰侃侃撑住床板,部分披散的黑发垂落,倒映进湛蓝宝石的深处。

 

“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

 

莫名其妙的告白,莫名其妙主动的亲吻,总之夏油杰不是个拒绝美人的好男人,至于前一秒还在讨论的学生?就拜托夜蛾负责吧。

 

梦境或许荒诞,但未尝不是发自人心底的诉求,五条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外人把他论做所谓“正常”划分的范畴,而是无论如何改变,夏油杰始终都会用相同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如告白的那天下午,微风吹拂,他温暖带着炽热爱意的眼神。

 

 

 

—THE END—

 

*出自网易云热评。

*出自空间代餐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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