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と現の間に咲く、幻の花、許されぬ花。
悲しみの雫、花びらを染め。
青く青く罪の色に。
光失い、孤独の中、生きるこの運命。”

  顾里  

【太中】谁说来舞室就必须练习呢

*已交往设定。

*时间线接第三季之后。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港口黑手党内部到了年底会有一场宴会。

 

倒不是说形式多么隆重规格多么盛大,但却是自从森鸥外继位以来的传统活动项目,并且基本上规定了一定地位之上的诸位要携带表演的节目入场。

 

这点自然有不少人——例如16岁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表示强烈反对,就差扑到森鸥外办公桌上呐喊不愿意了,不过并没有动摇森鸥外的意志,他总是嘴角含笑静静地听两个人掰扯完,然后说就权当是为了培养作为“双黑”的默契,希望二位多多配合。

 

其实太宰治知道,森鸥外出的很多馊主意都是刻意把他和中原中也绑定到一起去,至于什么消除上下级之间的生疏感、让整个团队更加紧密之类的漂亮话,都不过是森鸥外拿来打马虎眼的东西罢了。

 

自从龙头战争后他和中原中也的名声瞬间在整个黑暗面打响,仿佛横滨有了他们,再准确点讲,港黑有了他们便持有着最强大的王牌。

 

所以森鸥外的私情与小心思太宰治并非看不见,他每次也都是嘴上念叨着不情愿、讨厌,却也会半推半就的顺着中原中也继续下去。

 

毕竟港黑年度宴会的表演中还有一条特殊规定:至少以两人为一队的形式进行,摆明了是给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下套,傻子才会瞧不出来。

 

这项活动中原中也被迫忍气吞声参与了两次,终于在18岁那年,太宰治叛逃后告一段落。

 

大概森鸥外也觉得太宰治的离开注定了某些破损的东西无法再度复原,即使保留了宴会的举办,却也没有继续强制要求表演者的人数和内容。

 

中原中也乐得自在,本身所谓的宴会便是一场娱乐,饶是他单纯扔个飞刀或者借助异能表演什么徒手机关枪都能换来台下部下们的一片叫好声。

 

临近年底,港黑变得忙碌起来,22岁的中原中也早已担任了干部一职,需要处理的文书与其他琐碎的工作更是压得他简直要忘记了前些日子森鸥外才与福泽谕吉签订了和平条约一事。

 

不过也怪不得中原中也,共噬事件结束后大部分流程并非与他进行对接,更何况瞅着太宰治那张笑嘻嘻的脸他就烦。

 

说到底中原中也都不明白太宰治究竟算他的什么人。

 

前男友吧,他脑子里也压根不存在和太宰治确认关系交往过的记忆。

 

冤家对头吧,他们又真真切切的在无数个夜晚耳鬓厮磨交缠在一起,十几岁的少年略显青涩的亲吻间从未有任何一方许下过“我爱你”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却在太宰治叛逃厚度 至今,中原中也依旧默许了他的行为。

 

不管多么精密的门锁都逃不出太宰治的手,尝试过几次无果后中原中也干脆直接把钥匙抛给了太宰治,告诉他别把他的钱不当钱使,次次撬门压锁太烦人了,下次走大门吧。

 

太宰治才不会拒绝,一边拖长尾音喊着中也,一边搂过抱枕摸索电视遥控器,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

 

倒也没毛病,虽然中原中也升入干部后他不再居住在当年森鸥外送给他和太宰治的那栋房子里,但无论森鸥外与太宰治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太宰治是为了何种原因离开了港黑,都不是他该深究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接触太宰治的时间更久,也不会有人比他和太宰治的距离走的更近,中原中也觉得,猜不透的,不如保持缄默。

 

他仍然和太宰治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似乎晚上回来听到太宰治的呼唤抱怨,夜间被人拥进怀里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但倘若一定要中原中也说他和太宰治是何种关系,他便不得而知了。

 

待中原中也终于从厚厚的一叠文件里翻出最后一份,关于港黑年底宴会的提案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橘发干部握着钢笔的指尖一顿,半晌,他摸出手机拨通了立原道造的电话——

 

中原中也用他双眼良好的视力保证他再一次看到了四年未曾出现的,那句比如准备特定的节目且熟悉的组队模式。

 

按照港黑不成文的规矩,不要妄加揣度首领命令背后层面的意思,只要做好手头的工作即可,更何况中原中也没忘他们少年时在森鸥外面前闹的多凶,不也没能阻止森鸥外放飞的想法吗。

 

……打不过就加入吧,中原中也略显绝望的向后仰去依靠在椅背上,一双漂亮的蓝眸静静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半天,电话才被接通,立原道造抱歉地说:

 

“中也先生啊……”

 

“嗯?”中原中也微微一愣,对面欲言又止的态度让明明什么话都还没说的他多少沾了点惊讶,“你知道我要问的?”

 

“知道。”

 

立原道造八成和黑蜥蜴待在一起,听筒对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是吧中也先生,樋口把芥川大哥拽走了,我们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大概就……”

 

得,中原中也默默翻了个白眼安抚了立原道造几句表示没关系,是他得知情报的时间太晚,便挂断了电话。

 

 

“哎——港黑的宴会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不去不去。”

 

被中岛敦摇醒的太宰治边打哈切边摆手敷衍道,大有翻个身继续睡的架势,好在在中岛敦面露苦涩前国木田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把人一把拽了起来。

 

“但凡你的脑子还在转就该记得,咱现在和港黑处于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更何况人家首领明确发了邀请函。”

 

年度宴会啊……

 

太宰治抿唇想到,他其实是在座各位中最清楚流程环节的人,所以国木田才希望他能提前给大家进行讲解,以免到时候丢了面子。

 

关于节目和组队,显然国木田早就只会过了,因为太宰治揉揉眼睛坐直后便发现,武侦社的众人非常自觉地两两站在一起。

 

环顾四周思索片刻后,太宰治笑眯眯地望着中岛敦:“敦君啊。”

 

“您可别。”中岛敦战略性摇头:“我昨天才和芥川商量好,您自求多福。”

 

“看样子你和芥川君关系不错啊。”

 

“这不是重点,太宰先生您一丁点都不着急吗?”

 

不急。太宰治即使不回答大家都能从他的脸上悟出来这几个大字,比起“被众人撇下落单的存在”,眼下太宰治悠然自得游刃有余的架势,倒像是早就被内定的种子选手。

 

事实证明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临近下班点的时候中岛敦无奈的瞅着太宰治接了一通显然来自港黑橘发干部的电话。

 

能够猜出来原因无他,太宰治着实也就跟那么几个人会在电话里东扯西扯的犯贱,中岛敦就坐在太宰治邻桌,甚至觉得自己都能隐约听见中原中也吼的声音了。

 

“别逼我扇你啊太宰,老时间,舞室见。”

 

太宰治撇撇嘴:“凭什么要我去陪中也,明明中也才是被大家嫌弃不愿意捎带上一起组队的人吧,还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太宰治!”

 

相对比之下太宰治的好心情简直是能直接舞到中岛敦脸盘子上的,他愣愣的瞅着太宰治挂了电话后哼起小曲,实在没忍住,问了句:

 

“太宰先生,您是在和中也先生交往吗?”

 

“嗯……”太宰治略加思索,“没考虑过,敦君你很奇怪,也没人规定必须要交往才能住在一起吧。”

 

不,您比较奇怪,您这种蹭吃蹭喝还顺便睡人的行为归根究底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呢?

 

当天晚上中岛敦也在排练的时候把这种悲愤传达给了芥川,后者抄起罗生门捂住了他的嘴,并恶狠狠的警告他不准说太宰先生的坏话,更何况中原中也心甘情愿。

 

若非中原中也同样在心底掩埋了某种名为喜悦的情绪,就算是太宰治也未必真的能够爬上他的床不是吗?

 

 

中原中也说的“老时间”其实也包括了“老地点”,早在16岁那年他们被逼无奈必须参加年底的宴会表演时,便就近租了个舞室。

 

森鸥外向来不是个苛待员工的老板,中原中也刷卡付款预约的时候甚至没有去仔细确认一小时的费用,进去才发现他们愣是租了个70平米的大舞室。

 

一整面墙的落地镜配合明亮的灯光,连续几年的宴会太宰治都和中原中也在这里寻思内容并进行排练。

 

不得不承认两人作为搭档的默契非常在线,基本上合不了几次就大功告成,这也算是稍加用心的敷衍罢了。

 

距离约定时间拐过将近半个点后,太宰治才姗姗来迟,熟门熟路的扫码进门和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

 

对于太宰治惯性迟到的行为中原中也真的已经骂不动了,脱下外套的中原中也坐在偌大教室里唯一的椅子上摆弄手机,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太宰治。

 

“中也,太冷淡了吧?”

 

“滚过来,咱跳哪个?”

 

想来几年前他们便很喜欢把一整个下午的舞室都租下来,实际上真的训练彩排却只需要一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他们便在打游戏、看电影,甚至气氛到了后做点别的事情也是有过的。

 

比如“在舞室训练”,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对于舞室的印象更多停留在“短暂放松娱乐的地方”比较恰当些。

 

闻言太宰治双手抄兜晃了过去,眼神却根本没有落在中原中也的手机屏幕上。

 

八成是为了跳起来方便,中原中也把脑后过长的发丝用一根皮筋简单的束起,皮质手套包裹着的指节格外分明,稍稍偏移目光,依照太宰治的角度不难看见前夜他才在中原中也脖颈间留下的痕迹。

 

“喂,太宰,我和你说话呢。”

 

中原中也抬起头,便撞入一片鸢色的笑意里。

 

待那片唇吻上来时,中原中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抵抗或者嫌弃的情绪,反倒是配合的缓缓闭合了双眸挺起腰身。

 

至于手机里开始自动播放的音频?

 

那大抵是没有人再去理会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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