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と現の間に咲く、幻の花、許されぬ花。
悲しみの雫、花びらを染め。
青く青く罪の色に。
光失い、孤独の中、生きるこの運命。”

  顾里  

【八伏】ウサギ 6

*ABO背景,伏见黄金氏族设定。

*时间线为第二季之后。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6.


讥笑光荣,讥笑宗教,嘲笑爱情,嘲笑世上的一切,这便是那些不知要做什么好的青年们的最大安慰,他们在嘲笑这一切当中也嘲笑了自己,并且一方面在教训自己,同时也在为自己辩护。*


傍晚时分同时通过终端平台讯息的方式告诉伏见,非时院与Scepter 4的交接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负责第三方监督的吠舞罗众人也在不久前离开了御柱塔。


伏见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眯起眼睛也懒得去重新佩戴好眼镜,直接给对面回复了个“辛苦了”后便把终端重新放回了枕头旁边。


将御柱塔托付给宗像礼司算是国常路大觉逝世前留下的指令之一,依旧维持着社会安定运转的兔子们向来遵守着严苛的秩序跟上下级制度,对于国常路大觉具体的用意,是没有人会主动过问的。


对伏见来说把御柱塔交出去未尝不是件好事,那代表令他忙的脚不沾地的工作内容又变少了一部分,终于能够腾出时间给快要喘不动气的躯壳稍加缓和。


如今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不会再悬挂在王权者的头顶摇摇欲坠,他们也不是属于任何王的追随者,伏见缓缓闭合眼眸间,似乎隐约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唤他——


叛徒。


这个简单的名词很多人都叫过,八田、镰本、不知道具体计划内容的Scepter 4杂鱼以及吠舞罗内看不惯他存在的小弟,总之伏见不是特别在意,就像他从不去理会曾经校园内的风言风语一样。


似乎偌大世间唯独他记得冬日里八田执意要捡回来的那个坏掉的暖炉拜托他修理,两人垫着纸壳坐在地板上感受着温度时,嘴角扬起的笑意。


无论作为Omega还是伏见猿比古本人,他都早就没有办法停下对八田的喜欢了。


可真的要说……


爱和怨念是两种互不妨碍的东西,遗忘掉承诺的人、抛弃掉过去的人、点燃火焰灼烧了他双眸的人——便是给予了他完全标记的Alpha。


手肘搭在眼帘,伏见缓缓吐出一口气:“美咲……”


瞧啊,你不在。


对于八田来说母亲与继父组成的家里或许他显得有些多余,但无可厚非他依然能够享受到来自母亲的爱和关怀,伏见却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都没有被真切的爱过。


加入非时院后伏见也经常会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深夜想,八田或许只是把他待在身边当成了某种习惯,所以从未考虑过变故的发生。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伏见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发呆,干脆爬起来换下了一身宽松的袍子,随便从衣柜里摸索了几件衣服套在身上出了门。


他本身是没有什么具体目的地的,便戴着有线耳机随便搭乘电车地铁之类的交通工具,寻思着等歌单全部播放完毕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这是当年他和八田经常玩的游戏方式,在二人周末都不想窝在家中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八田趴在桌上撑着下巴眸光闪烁,兴冲冲的提议道:


“猴子,不如我们去流浪吧!”


“哈?”闻言伏见不禁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望向八田,“美咲疯了吧,就算为下个季度的房租发愁也不需要这么早思考怎么收尾。”


“才不是!”


橘发少年见被误解的意思,连忙往回找补,为了让伏见明白几乎是手舞足蹈快要舞到对方脸上去了。


“就像我们平时那样戴着耳机听歌,等歌全部放完咱就从车上下来,看到哪里了就去哪玩。”


“……成吧。”


就这样他和八田确实到了东京不少意外的地方,甚至有一回两人站在神社门口面面相觑,八田思索片刻还是把伏见拽了进去。


他说,偶尔去祈愿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对此伏见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世界上绝对没有神明的存在。


否则,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神能救救他呢。


抬起头,海风咸涩的气息扑进鼻腔,伏见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一片壮观的蓝色,他想到八田几年前对自己说,大海是会唱歌的。


夜间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脆响应和未归海鸟徘徊于上空的嘶鸣汇聚成一首格外特殊的歌曲,伏见摩擦着指尖不断流逝的砂砾,感受着海水逐渐浸透衣服布料蔓延上来,褪去鞋袜的脚底在浮力作用下抬起会变得有些许微妙。


今晚的月亮很圆,如同过去的无数个孤独夜晚一样圆,可那抹冷淡的银灰光辉太过遥远,即使站在非时院最高的楼顶踮起脚尖伸长手臂也无法触及分毫,所以伏见想,它大概是冰的。


因为太冰所以退散了周遭一切事物的靠近,好似如果在寒冬腊月中用舌头舔舐外面冻住的栏杆便会被黏住一般,月亮或许也会害怕再也离不开谁的温暖吧。


“真是可笑的想法。”


伏见偏头自嘲的笑了两声,他懒得去卷起裤腿,也不想去顾忌被海水打湿的衣襟,耳机内已经停止播放的歌单寂静无声,只留下海浪、礁石、鸟类发出的合奏徘徊在耳边。


他望着点缀着繁星的夜空,半晌还是默默打开了一个崭新的歌单进行播放。


承诺、信仰、午后的暖阳,汇聚在一起时的色彩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会习惯的。


几年来简单的五个字已经成为了脑内徘徊次数最多的回响,镜面中倒影出的那抹蓝色,便是在混沌不堪遍布疮痍的世界里,所最后选定的道路。


如果他没有早早分化成一名Omega,如果他不因为八田的特殊和眸底闪烁的温情产生欢愉的情愫,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眼前的样子,每个人都明白摆在眼前的大道理,但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码事罢了。


八田在回程的路上一直都保持着诡异的缄默不发一语,只是用手撑着下巴,以至于多多良数次用眼神暗示草薙出云过去说点什么。


不过到底他们都没有动,所谓旁观者清的说辞是存在一定道理的,在八田和伏见的问题里唯独他们二人自己出面才能有所缓解,更何况旁的也根本没有立场。


其实多多良跟草薙出云当年都误以为身上沾染了明显属于八田信息素气息的伏见肯定在与他交往。


毕竟依照伏见的性子怕是宁肯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都不会愿意接受陌生的或者不喜欢的Alpha的完全标记,掩盖其下的淡淡甘草苦涩几乎完全被橘子汽水的甜盖过去,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草薙出云跟多多良说八田真有本事,居然真的可以睡到伏见。


多多良则笑着表示只是单单看着他俩日常的相处也该知道,人的立场是在不停转变的。


而眼下八田窝在吠舞罗酒吧角落的沙发上,手中来来回回翻转把玩着一块手表——仔细瞧便能发现,那是伏见先前送给他的礼物。


其实饶是八田也没有自信伏见一定会接通他的电话,他们彼此间似乎隔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分明完全标记和信息素把他们牢牢捆绑在一起,却像徒劳。


大贝阿耶和伏见之间复杂的矛盾八田了解的不多,但他无意中听到过两人在走廊内的争执。


那天大贝阿耶大概得知了伏见根本不打算考取高中的消息,跑去找他继续进行攀比,在得到了更加冷淡的漠视后,大贝阿耶再也忍不住了。


她问伏见为什么偏偏选了八田,她不理解八田那样的人究竟有什么玩在一起的价值。


伏见透过镜片看向大贝阿耶的目光很冷,那双蓝色眸底不掺杂分毫情感,他拽过大贝阿耶的书包带,说:


“因为美咲的眼睛里只有我、都是我。他会为了我做出了一件在咱们看来很稀松平常的事而欢呼真心的表达崇拜,你能吗?”


他早就该反应过来才对啊,八田想,伏见对他的眷恋和放纵的根源始终是被他在新生活中逐渐抛在脑后的承诺,他答应过伏见,要两个人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


夏天挖同一碗刨冰,冬日缩在暖炉里吃橘子,曾经一度是他们对未来畅想的全部美好。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伏见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每次他回过头进行寻找,总能对上伏见望来的目光。


八田以为是凑巧,却不曾想过是伏见的视野里根本容不得别人进入。


那之后伏见的一些决定就没有再告诉过八田,直到他离开吠舞罗,在暗巷中用一种几乎病态的笑容告诉八田他已经是叛徒的事实。


伏见是他的Omega,即使已经成为了非时院的兔子与过去告别,伏见还是没有洗去打在身体里的标记。


在兔子的就职礼上想要得到这幅面具必然是要有所牺牲的,可伏见看他的眼神没有变,八田搞不懂,他究竟选择放弃了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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