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教师设定。

*下一棒： @木叶叶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关于五条悟的生日在12月7号这件事夏油杰和硝子可以说在高专一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了，毕竟任谁从四月份入学以来平均每隔一个月就要贴在耳边正式念叨一次，并且期间明里暗里不断暗示，都会想把五条悟的嘴堵死。

夏油杰心想，某些人表面风光长得张好看的脸蛋，实则壳子里像极了跟在大人身后讨要礼物的孩子。

事实上五条悟不是特别黏在硝子身旁装复读机，顶多偶尔提一提，但宿舍相邻的夏油杰就难逃一劫了，进入11月份开始五条悟更是变本加厉到天天过来蹭吃蹭喝蹭暖气，问他什么时候走他就反问杰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好家伙您老上辈子是个包租公吧这么会讨债？

12月7日曾是咒术界内最隆重的一天，近百年来六眼再次降世，襁褓中阖眸沉睡的孩童身边跪俯着数位家仆，五条家的鼎盛繁荣以及权力得到了稳固，而五条悟的生日更是他们拿来对外示威的一种方式。

每年的那天五条家古老庄严的别院内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邀请各家咒术师们参加，家主也有意给五条悟挑选合适的配偶，深知家主意图的五条悟今年压根没有回本家的想法。

他就想坐在不大不小刚刚好的高专宿舍里吹暖暖的空调，然后搓搓手等夏油杰和硝子送来礼物，第一年他只在清晨撬开夏油杰的窗翻进去蹲在他床边问他要东西，又顶着挨了揍的脑袋敲敲硝子房门问她要。

路过的夜蛾瞅见都觉得不至于，你堂堂五条家少爷何必把自己整的跟八百年没收过礼一样。

五条悟把礼盒放在床上便匆匆赶回了本家，在那处处充满压抑气息的大房子里他被仆人伺候着沐浴更衣，蜻蜓图案的和服不如高专校服方便动作，不过他始终没吭声，末了任由母亲缓步过来轻轻摘下他的墨镜。

“悟，你的眼睛是世上最美的艺术品。”他年轻的母亲几近虔诚的说道。

这也是母亲最常说的话，幼时五条悟性子比现在沉的多，或许是因为没人应和听他讲有趣的事，久而久之便咽回了肚子里，他以沉默回应生母，穿着华贵的女人也不再多言，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眼睛上，半晌才离开。

他们总说，那双蕴含了咒力与各种只在书籍中记载的力量的六眼是上天馈赠给五条家的礼物，他五条悟，是属于家族的礼物。

或许吧，年轻的咒术师淡然扫视过一众虚伪的高层，他还是想念放在床上没来得及拆开的礼物盒了。

所以高专二年级的时候说什么五条悟都不打算回本家，加上他已经跟夏油杰确认了恋人关系，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夏油杰委婉的表述过不愿意掺和他们大家族之间事情的意思，而17岁的五条悟显然也根本不在意那些。

“杰，去年你就送我蛋糕啊，也太没创意了。”

闻言夏油杰瞥了一眼脑袋躺在自己膝盖上打游戏的白发少年，随手把他额前碎发扫开。

“冰淇淋蛋糕，特意定做的还叫没创意啊。”

五条悟撇撇嘴没吱声，去年他大清早把夏油杰从被窝里拖起来毫不意外被人按着锤了一顿，导致气头上的夏油杰忘了叮嘱五条悟盒子里的东西记得冷藏，而满心都是礼物的五条悟也没看到夏油杰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这就导致五条悟晚上回到高专后用冰淇淋做成的蛋糕胚已经完全融化了，他蹲在床边探出指尖沾了一点点送入口中，甜丝丝的。

“蛋糕好吃吗？”第二天夏油杰问道。

“当然，杰你真该也尝试一下，冰淇淋蛋糕什么的最棒了。”当时他如此回答道。

硝子已经明确表述过自己的意见，她说打算给五条悟网购一排不同款式的墨镜，让他每天不重样的换着戴，五条悟对此十分满意并且瞅着硝子下了单。

碍于无论五条悟怎么死缠烂打夏油杰都执拗的不肯提前告诉他到底准备的礼物是什么，而五条悟趁他睡着后悄悄翻遍了整个宿舍也没找到，他心里的好奇像猫抓挠一般持续到了12月7日。

从下午开始五条悟的手机就嗡嗡的响个不停，他干脆关了机扔到沙发缝隙中不再理会。

晚上，硝子买来几罐啤酒堆满了三分之一张桌子，并且表示她和夏油杰连烟都抽，酒这种东西成年与否不能成为限制。

其实咒术师们往往英年短命，任何一个可能的意外或者不经意间的闪失都会错失性命，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位居高位的咒术师们反而更加危险。

他们之间甚至是生死的界限也模糊不清令人窥探不到真相，好似你低头望去，原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泊，脚底粘满无法剥离的淤泥，诅咒与咒术师是相伴而生的啊。

五条悟在硝子的怂恿下打开了易拉罐，没有想象中入口的辛辣，那是一种全新的味道，刚想转头跟夏油杰分享一下，一个样式简单散发着凉意的蛋糕便被推到眼前。

上面没有插蜡烛，也没有特别的署名，与五条家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的架势不同，这个八寸蛋糕是给他们三个人瓜分的，在五条悟疑惑的目光下夏油杰耸耸肩：

“我猜到了你去年的蛋糕没来得及吃，所以补一个给你。”

夏油杰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五条悟的额头，然后把刀递过去。

“生日快乐，悟。”

那个他以为注定错失的冰淇淋蛋糕掺杂着从未认真听过的祝福，化作了这个冬日里最温暖的风，直到五条悟被三瓶啤酒灌醉趴在桌上呼呼睡去，笑也没从他的脸上隐去。

“都怪你夏油，五条压根没心情拆我的礼物。”硝子与夏油杰碰杯说道：“原本我还寻思让他第一个就带蝴蝶形状那个，好拍照留底方便日后威胁他呢。”

十年来夏油杰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礼物，有的是日常能用的物件，有的则是五条悟主动提出的甜点或者衣服。

28岁那年的12月7日天气非常冷，东京温度突兀的骤降令人猝不及防，就连供暖都跟不上降温的速度，大家纷纷开着空调缩在被子里搓手，而就是这种温度中，五条悟被指派去执行一个必须由他本人完成的任务。

严格来讲28岁的五条悟已经不太在乎过生日的形式主义，自从他继位五条家家主之后便取消了所有与自己相关的大型聚会和宴请，即使在生日当天依旧陆陆续续有不少家族携女眷想试试能不能入他的眼，五条悟就差把“老子有男朋友”几个大字打印出来贴脸上了。

早上五条悟只是多在夏油杰怀里粘了一会就起身洗漱，让夏油杰给他代课就出门了，即没提礼物也没提生日半个字。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夏油杰坐在床边轻笑出声，十年了，他确实没想到五条悟在某些方面一如既往的不敏锐，比如他早就不需要反复叮嘱和念叨的学会了提前布置和准备。

五条悟完成任务后临近黄昏，金色夕阳撒在湖面倒映出粼粼光斑，夏油杰给他发了条简讯说夜蛾叫他回去，有事和他谈，五条悟边砸舌表示不会吧多大仇要在人家生日那天报，边麻溜的赶回了高专。

“夜蛾校长，我……卧槽！”

五条悟推门刚打算开口抱怨两句，昏暗的办公室内炸起拉花的响声，灯光亮起，那些琐碎亮片无一例外沿着五条悟周身外围掉落，显然无下限式总在奇怪的地方更有用武之地。

“悟，当着孩子们的面注意措辞。”夏油杰老生常谈。

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五条悟愣了愣，自从他们收养了伏黑惠以及村庄中的双胞胎姐妹菜菜子和美美子之后，三个孩子对他这个便宜爹的态度很可观，不悲不喜的传达出尊敬说的就是他们，所以当他们主动送上礼物并一个接一个祝他生日快乐，五条悟确实觉得挺惊喜的。

于是他揉揉伏黑惠的脑袋：“别老是口是心非嘛惠，你这样容易交不到朋友。”

虽然他已经交到了，被提起的朋友们也打趣伏黑惠，钉崎左一句他喜欢在女生面前装酷点咖啡，右一句跟虎杖学学记记姑娘的脸，伏黑惠权当她在念经。

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满了办公室的角落，五条悟切开蛋糕反手就将黏糊糊的奶油糊了夏油杰一脸，然后被人拎回来把头整个按进了剩下的蛋糕里。

“杰你耍赖，你明知我在你面前不开术式！”

“堂而皇之开外挂你还有理了？”

这场热闹的聚会夜蛾也参与了，他的礼物是新作的咒骸娃娃，五条悟很想表达对这个娃娃别样的爱意，被夏油杰朝后腰拧了一把强行扯起嘴角道谢。

末了孩子们都玩累睡着了，五条悟才凑到夏油杰眼前摊开手。

“干什么？”

“你送我的礼物呢？”

闻言夏油杰笑了笑，按住人的后颈与五条悟交换了一个带有甜腻奶油蛋糕味的吻。

“这不就在你眼前嘛。”

一场交替你印象中沉闷繁复又令人烦躁的聚会。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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